巨星的意钟人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九辫】晚安小羊

#一发完小甜饼

#半现实向通话故事

#清奇脑洞 ooc怪我


   熟悉张云雷的朋友们都知道,他有一只视若珍宝的小羊玩偶。


   小羊玩偶是张云雷年幼学艺时师父送的。

   张云雷初跟着师父学艺时条件简陋,彼时小园子的演出门可罗雀,师徒二人租住的房子更是残破不堪。

   饶是如此,师父依然会尽力满足张云雷提出的所有需求。

   用张云雷自己话来说就是:“师父演出一天要挣了一块,都得先花五毛给我在路边买个鸡腿儿吃。”

 

   好在年幼的张云雷很快便懂了事,知道了师父带着自己讨生活实在不易,就再没有吵着闹着要师父给自个儿买鸡腿吃了。

   可就算少年老成的张云雷再懂事,也是难免会有些小孩子们的通病。

   比如怕黑。

 

   年久失修的房子有个小小的阁楼,需要从底下攀着摇摇晃晃的木梯才能上去。

   漆黑的阁楼加上一床简单的被褥,这便是属于年幼时张云雷的方寸天地。

   阁楼的一侧有一扇小小的玻璃窗,从外头透进来的月光便成了这狭窄阁楼的唯一一点光源。

   小小的张云雷每晚都只能枕着那一点少得可怜的月光,蜷着身子瑟缩在被窝里,紧闭着眼睛逼迫自己不去想那些骇人听闻的故事。

   每每外头的寒风挂过树梢,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张云雷总会惊觉似的醒来,然后便是一夜无眠。

 

   张云雷想过向师父坦白,但每每话到嘴边,又觉得难以启齿,末了还得暗骂自个儿矫情。

   好在师父没多久便有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张云雷的问题,领着他去了当时北京最大的一家玩具城,给他买了那个小羊玩偶。

 

   张云雷一手牵着师父粗糙的手,一手牢牢抱着新得的小羊玩偶,难得露出了些同龄孩子本该有的天真烂漫。

   师父的本意是给张云雷买个晚安小熊,也好让孩子晚上抱着玩偶睡得安稳些,哪料到张云雷一眼便看中了那只小羊,旁的玩具再也没能入了他的眼。

 

   师父看张云雷对着小羊玩偶又抱又亲的,斟酌了好半天才开了口:

   “小辫儿,你知道为什么小羊玩偶从来不闭眼睛睡觉吗?”

   张云雷听到师父带着些神秘的口吻一下来了兴致,看了看怀里的玩偶,又看了看一本正经的师父,有些困惑地摇了摇头。

 

   “传说每个孩子都有一只属于他们自己的晚安小羊,它们从不会闭眼休息,因为它们要在深夜主人熟睡的时候保护主人不被妖魔鬼怪伤害。所以…”,师父瞧着张云雷一脸认真的表情有些心虚,伸手揉了揉小羊玩偶的脑袋,“所以,如果你起床时发现小羊玩偶莫名其妙移了位,或是它身上凭空出现了一些伤口,不用觉得奇怪,那都是为了保护你留下的。”

   张云雷听完师父的话更用力地搂了搂怀里的小羊玩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攀着摇摇晃晃的木梯爬上了阁楼,抱着玩偶一起进了被窝,顺带着替它掖了掖被角。

 

   那一晚上小羊玩偶究竟有没有为了守护张云雷而奋战,我们无从得知,只知道那是张云雷跟着师父学艺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个夜晚。

   

   后来张云雷慢慢长大了,师父也终于名声鹊起,很快便带着张云雷搬了家。

   新房子很气派,有一个不小的院子,张云雷也终于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第一间像样的房间。

   旧房子里的很多破旧家具和物件都没有被带走,但那只小羊玩偶,却被张云雷抱在怀里带离了那个阁楼。

 

   十几岁的男孩儿手里抱着只有些发黄的小羊玩偶实在有些奇怪,看得师父都忍不住主动低了头承认错误。

   “小辫儿,当年我是怕你晚上一个人睡不安稳才故意编的那个故事,其实这小羊就是一只普通的玩偶,你要喜欢,赶明儿我们再去玩具商场挑几件。”

   “不用了,师父,我知道它真的在守护着我。”

   师父明里暗里提了好几回,却都被张云雷回绝了,干脆便也随着他去了。

 

   再后来张云雷成了角儿,一年365天跟赶趟儿似的全国各地跑,常常忙得脚不沾地。

   助理每每都会贴心地帮张云雷理好行李,将他演出要穿的服饰一件件准备妥帖,可张云雷仍会亲力亲为地打开行李箱看一眼,不为别的,只为检查一下是否带上了那只小羊玩偶。

   助理不是没有旁敲侧击地问过张云雷这么依赖玩偶的原因,可都只能得到一个“它能守护我”的回答,助理只以为张云雷是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后来也就不再问了。

   

   对于张云雷来说,这么些年来走走停停住过成千上万家酒店,从简陋的招待所到豪华的套房,又哪怕是十几年前那间破败不堪的阁楼,只要有小羊玩偶陪着,那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张云雷成角儿后的日子过得忙碌却又千篇一律,他本以为自个儿的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以师父为自个儿的目标,整日庸庸碌碌地活着。

   以后或许会像师父一样名垂千古,成为一代相声大师,又或许会娶个贤惠的妻子,不咸不淡地过完一生。

   “未来”这个词离张云雷太远,他从来不爱抱着不切实际的设想活。

 

   可变故总是来得比未来快。

   某日演出结束后的一场再寻常不过的庆功宴,却完完全全打乱了张云雷日后的所有生活。

   

   那一场庆功宴办得金碧辉煌,络绎不绝的赞助商赶趟儿似的来寻张云雷敬酒,觥筹交错间,自然也就贪了杯。

   贪了两杯本不是什么大事,可巧便巧在那日张云雷的助理因事提前告了假,累得张云雷只能强撑着醉意状若无事地独自离开。

 

   走出酒店不过两步,红酒的后劲便铺天盖地地袭来,当张云雷意识到大事不妙时已为时过晚,几乎瞬间便躺倒在了酒店门口,再无意识。

   

   张云雷的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梦里的他仿佛是溺在了满是流言蜚语和斥骂声的水池中,任他如何扑腾求救,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越陷越陷。

   最后,他抓住了水池边延伸出的那一根救命稻草。

 

   “吓,我的妈呀,吓死我了。”

   终于从沉沉梦境中清醒过来的张云雷几乎是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右手倒是仍紧紧攥着那根“救命稻草”。

   “诶哟,你终于醒啦,你把我松开吧,我去给你倒水喝。”

   正半躺在张云雷床上的男子被一阵动静吵醒,扬了扬被紧紧攀住的胳膊,带着些揶揄调侃道。

 

   张云雷这才发现自个儿的床上还躺着一个人,而那个人的手臂正被他抓在手里。

   男子白嫩的小臂因为长时间的紧攥微微泛着粉红,一如张云雷此时的脸。

   

   “咳,不好意思啊,您怎么…”

   张云雷这才像触了电似的松开了男子的胳膊,带着些戒备的眼睛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昨天晚上你喝多了,直接躺倒在了酒店的门口,我刚好路过,就给你送回来了…”,男子倒是无所谓张云雷的敌意,自顾自地走向了厨房,轻车熟路地从冰箱里拿出了蜂蜜,“对了,我叫杨九郎。”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

   张云雷觉得他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的细节,奈何此刻头痛欲裂,实在再分不出心思去捋清其中的琐碎。

   “你忘了?昨天我把你抱上车的时候你估计是把我当司机了,我还没开口问呢,你就把地址清清楚楚地交代了,连门禁的密码都说秃噜了。”

   杨九郎语气里带着些许好笑,将手里的蜂蜜水递给了还在努力找回记忆的张云雷,扬了扬毛茸茸的脑袋,示意他赶紧把水喝了。

 

   “哦,这样啊,那昨天谢谢你了,我叫张云雷…”

   虽说张云雷清楚自个儿喝多了便会嘴上没谱的毛病,可从别人口中听到,总难免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便只好接过杨九郎手里的杯子闷头喝着。 

   张云雷试图以此来掩饰尴尬,却正好错过了杨九郎悄声嘀咕的那一句“我知道”。

 

   因为那次看似巧合的交集,张云雷和杨九郎交换了微信。

   后来他们聊了很多。

   张云雷从没想过这个世界上能存在与自个儿如此契合的一个人。

   从性格到爱好,从思考方式到说话习惯,甚至连无关痛痒的一点小癖好,两人都几乎如出一辙。

   

   可哪怕俩人相似得如一人,张云雷依然觉得杨九郎身上充满了秘密。

   比如为什么杨九郎会对自个儿家的一切如数家珍。

   比如为什么每次杨九郎都会在自个儿遇到困难的时候突然出现。

   比如为什么每次遇到杨九郎都会发现他身上多了一些新的伤痕。

 

   张云雷满腹疑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任凭他想破了脑袋,也没能找出一点点靠谱的答案。

   张云雷本也不是个爱刨根问底的性子,他向来信奉船到桥头自然直,没必要过分拘泥于寻不到答案的问题。

   可关于杨九郎的那些问题却犹如一团团笼罩在张云雷头顶上的乌云,久久不散。

   张云雷觉得自己对杨九郎,除了起先的那一点惊喜和疑惑,渐渐地竟多了些不能言说的情愫。

   这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使得情窦初开的人儿慌了神。

   

   遇到贼人那日的张云雷也是在思考着那些问题。

   演出的剧场离张云雷家并不远,他干脆懒得麻烦助理,自个儿提着演出服装一个人慢慢悠悠地朝着剧场走去。

   彼时脑子里装着的全是关于杨九郎的琐事,却丝毫没注意到身后迎着劲风呼啸而来的木棍。

 

   待张云雷反应过来时已落在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怀抱里,耳边传来的却是极其轻微的一声闷哼。

   张云雷有些呆愣地想转过身,却有一条胳膊牢牢箍住了他的腰身,让他动弹不得。

   耳边的呼吸声随着周围贼人敲打的声音一起变重,张云雷垂着脑袋不敢去看,只隐隐约约瞧见从身后人身上不断往地上落的东西。

   那不是血,是白冉冉的棉花。

 

   贼人见状明显也有些发懵,一时手上停了动作,抛下武器扭头便跑开了。

   身后人终于有些力竭,控制不住地就要往地上倒,张云雷此刻才从那坚毅的怀抱中抽出身来,扭过头,映人眼帘的果然是那张脸,那个让他朝思暮念的人儿。

   

   杨九郎的背上开了条长长的口子,一路从后脖颈延伸要尾椎,里头白茫茫的一片,一朵朵的棉花正从他的身体里头争先恐后地往外涌,而后随着风,渐渐飘远。

   张云雷发了疯似的试图捡起铺了满地的棉花,不由分说地想往杨九郎身体里塞。

   但最终于事无补。

 

   “辫儿…”,杨九郎有些艰难地抬着头望向张云雷,声音里透着虚弱,“我从你六岁开始守护着你,跟着你从那间破破旧旧的阁楼搬进体面的新房子,又陪着你几乎走遍了中国大大小小的所有剧场…”

   “杨九郎,你别瞎说了,我报警了,救护车马上就到,你给我撑住了,不然你说的鬼话我一个字不会信的。”

 

   这一刻张云雷好像突然想起了很多。

   

   “诶杨九郎,除了上次你送我回来那次,这是你第一次来我家吧。为什么你对我家的陈设会这么熟悉,就跟回你自个儿家似的。”

   “我家也长这样。”

   原来他家真的长这样。

   

   “诶杨九郎,你这脖子上的抓痕哪来的?怎么瞅着像被女生长指甲抓出来的。”

   “没…就是打架不小心蹭的”

   原来这真是打架留下的,只不过是为自个儿打的架。

 

   “诶杨九郎,怎么我这刚一迷路就遇上你了,你不会是在我身上安摄像头了吧。”

   “就…就碰巧路过。”

   原来他确实时时刻刻关注着自个儿的一举一动。

 

   此刻的张云雷很想摇醒杨九郎,问问他这样拼尽一切地守护自个儿,值得吗?

   可他不能了。

   

   警报声轰鸣着逐渐靠近,张云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杨九郎一点一点,变回了小羊玩偶的形状。

   可这次,小羊玩偶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了光。

 

   “传说每个孩子都有一只属于他们自己的晚安小羊,它们从不会闭眼休息,因为它们要在深夜主人熟睡的时候保护主人不被妖魔鬼怪伤害。所以,如果你起床时发现小羊玩偶莫名其妙移了位,或是它身上凭空出现了一些伤口,不用觉得奇怪,那都是为了保护你留下的。”

 

   从警局录完笔录回到家已经是后半夜了。

   那群贼人是竞争对手悄悄雇的,跟了他好几天,见他今日落了单才耐不住性子动了手。

 

   最后的处理结果弄得张云雷有些哭笑不得。

   一群贼人因为伤人未遂被刑事拘留,却因为张云雷毫发无伤,只需要接受完教育便可出狱了。

   可张云雷失去了杨九郎,永远地失去了他的守护神。

 

   “辫儿,辫儿,起床了,今天有演出,再不起该迟到了。”

   “唉,别闹我,也不知道怪谁,原来只要再找点棉花缝上就能解决的事儿,你偏整得像生离死别似的,害我昨天夜里哭了一宿。”

   

   提及昨日自个儿抱着玩偶又哭又闹的场景,张云雷还有些脸热,拉起被子就要往自个儿头上盖。

   杨九郎眼疾手快地制止了张云雷的动作,一把捞起了正欲躲藏的人儿,不由分说地就往自个儿怀里揽。

   

   “辫儿,不论如何,我一定会一辈子守护你。因为你值得。”

 

end

 

彩蛋一则

   某日夜深人静,一阵翻云覆雨后,杨九郎紧紧把张云雷扣在了怀里。张云雷嫌腻歪,欲拒还迎地微微推开了杨九郎:“杨九郎你还能变回晚安小羊吗?”

   “可以啊,怎么了?”

   饱食餍足的杨九郎有些不知所以然地低下头,回问道。

   “求你赶紧变回去吧,你以后还是回床头睡,这么大个身板挤得我都没地方睡了。”


lofter上真的有好多留念,毕竟是第一个让我收获了这么多的平台。

私心觉得不论发生什么lofter都一定能顶住的,但所有文章都留有备份。

之后会尽量恢复更新,在德云社里头兜兜转转,九辫依然是我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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