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听说杨九郎奔现成功了
#一发完小甜饼
#清奇脑袋
#ooc怪我
“哥…这样真的行吗?回头要被他知道的话我准得吃不着兜着走。”
此刻的杨九郎毫无平日里三庆园小霸王的霸气,低眉顺眼地弯着腰半靠在阎鹤祥身旁,一双小眼儿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方寸之间的那部手机,有些瓮声瓮气地发问道。
“怎么不行?郭麒麟盯了他好半天才偷看到他探探的账号,既然他用探探,那咱就投其所好,哥再帮你好好包装一下,保证让他遇着你就再也不舍得划走…”阎鹤祥带着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犯着怂的杨九郎,手下动作不减,麻溜地注册、填写资料、再从微博上找了张文艺范儿十足的头像换上,回头还不忘叮嘱着杨九郎,“诶,你可记好张云雷的id了,回头滑着了可千万别顺手给滑走了。”
“大兴区羊驼?这起的什么倒霉名字呀?好家伙,我还海淀区河马呢…”杨九郎接过阎鹤祥递来的手机看了好半晌,来来回回将张云雷的id念了几回,终是有些忍不住地嬉笑出声。可越往下看却逐渐锁起了眉头,“这个性签名什么玩应儿啊?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他想和谁在一起啊他?”
“嗐,所以这不给帮你注册个账号让你自个儿去弄明白嘛,喏,搞好了,之前说好的事成之后把郭麒麟骗来我家那事儿你可别忘了啊。”
阎鹤祥也不管杨九郎心里的忐忑,埋着头捣鼓了好一会儿才将手机还到杨九郎的手上,顺带着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是要真能成,好处肯定少不了你的,哥。‘海淀区河马’?我就随口一说,怎么真就叫这傻x名字呀?”
杨九郎嘴里一口一个哥叫得阎鹤祥心花怒放,也不计较平日里头跟部连续剧似的父子之争,连带着一边嘴角都几乎挂到了眉梢。
“这不…你这名字和张云雷那id是情侣网名你还不乐意?再说你们名字这么接近,回头他要刷着你肯定会停下来的是不是。”
阎鹤祥挠了挠大圆脑袋随便扯了个借口,怕杨九郎再继续深究下去,干脆借口接郭麒麟下班,匆匆便离开了,连身后杨九郎声嘶力竭的“哥,您车今天限号”都没听见。
杨九郎朝着阎鹤祥离开的方向张望了好半晌,还指望着他能良心发现地折回来教教自个儿这软件的使用方法。
直到听见外头引擎发动的轰鸣声,杨九郎才有些悻悻地回了神,低头对着手机上有些花里胡哨的页面没了半点想法。
杨九郎从没有去了解过这些所谓的“交友软件”,更别说怎么用了。
毕竟自打六年前认识了张云雷,杨九郎就再也没动过“交友”的心思,满心满意地都被“张云雷”这三个字填满,哪还有半点别的心思。
身边的旁观者个个将杨九郎那点自以为藏得很好的小九九看得一清二楚,整日催着他表明心迹,瞧着比杨九郎还要急不可耐上几分。
杨九郎怎么可能不急?
可搭档六年,对感情事他可能看得不比旁观者来得清楚,却比他们更了解几分张云雷的脾性。
张云雷向来敢爱敢恨,哪怕是身为搭档的自个儿和他表白,若是不喜欢,张云雷定会直截了当地当场拒绝了他。
若被拒绝,杨九郎自问再无法心无芥蒂地同他在台上演下去,久而久之,俩人难免还是得落得个裂穴的下场。
杨九郎不敢拿他和张云雷的关系去冒任何的险。
那一帮狐朋狗友倒也没少帮杨九郎出主意,一群毫无恋爱经验的毛头小子聚在一块儿大眼瞪小眼琢磨了老半天,愣是没提出半个稍微有那么点可行性的办法。
到头来杨九郎还是咬了咬牙,忍辱负重地对阎鹤祥俯首做小了半个月,才得了个还算中肯的法子。
“既然现实里你碍着面子和身份不能明说,那你就用网络隐藏起你的真实身份,等到时候你们一来一往地聊明白了,你再找个机会约出来见一面。你俩搭档得都成老夫老妻了,还能怕见光死不成。”
想出这么个主意对阎鹤祥来说并不难,可要想“睡”服郭麒麟去暗中探来张云雷的探探id却绝非易事。
这事儿说来也怪,阎鹤祥同着郭麒麟搭档多年,自然了解他为人处世的底线,心里明白他绝不会干涉朋友的生活,也不会去管朋友的闲事。去央求郭麒麟偷窥张云雷的探探id实属下下策,可阎鹤祥琢磨了好半晌,都没想出个比他更适合的人选来。
郭麒麟头一回倒也没叫阎鹤祥失望,才将他的话听了个大概,便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没留下半点回旋的余地。
阎鹤祥早便猜到了郭麒麟的答案,倒也不急,只说是为了杨九郎,叫他念着多年兄弟的情分上多少能再考虑考虑。
谁承想没两日郭麒麟的态度便来了个大转弯,顺顺利利便将张云雷的探探主页连同id一齐截图发给了阎鹤祥。
阎鹤祥连着几回追问都被郭麒麟打太极揭了过去,好在阎鹤祥也不是认死理的人,既然已经完成了杨九郎的任务,干脆也就不再纠结那么多旁枝末节。
杨九郎花了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又是百度又是请教朋友的,才堪堪弄明白探探的基础用法。不过好在他目的明确,下载探探本就是直眉瞪眼冲张云雷去的,这点基础用法倒也足够他用了。
杨九郎没日没夜地刷着探探,接连好几天都没有见到张云雷的半点影子,倒是终日顶着对熊猫眼地演出,遭师兄弟们嘲笑了好久:
“杨九郎,你这几日不是去嫖了吧,瞧你这双眼睛,先前你站在台上我还以为你演着演着睡着了呢。”
杨九郎与一群师兄弟嬉闹着跑出了好远才堪堪掩住了那点心虚,不想却因此恰好忽略了不远处张云雷脸上的那点了然。
要想在探探里滑到自个儿想见的人绝不是易事。
毕竟尽管软件后台的大数据匹配早早便会根据用户的喜好进行层层筛选,尽可能地满足用户的需求,但筛选后的目标人群没有一万也有几千,要想在这成千上万的用户中恰好遇到特定的那一个人,想来也不会比大海捞针容易上多少。
即便阎鹤祥早就郑重其事地给杨九郎打过预防针,但连续几日几乎不眠不休的努力却换来一场空,饶是杨九郎早就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仍是不免有些失落。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凌晨,杨九郎终于滑到了id名为“大兴区羊驼”的同城用户。
杨九郎本因困倦有些眯起的双眼瞬间瞪得老大,来来回回确定了好几次才颤抖着手向右滑了过去。
杨九郎的手机仍停留在“大兴区羊驼”的界面,一张四四方方的大头照赫然显示在屏幕的正中间,而照片里正是杨九郎朝思暮念的人儿。
被张云雷设为头像的照片对杨九郎来说并不陌生。
那是他们第一次的游轮专场,彼时的张云雷早已声名大噪,船上的游客多半本就是冲着他俩而来,因而为了维持秩序,俩人干脆尽可能地减少了外出活动,整日窝在狭窄不堪的房间内无所事事。
房间内的网络并不通畅,实在闲来无事的张云雷干脆半靠着床脸贴着镜头拍了几张自拍发了条微博,一是给粉丝们一个交代,也顺便能消磨掉不少时间。
花了老半天才发送成功的微博下面一大半都是嘲笑“直男自拍”的评论,而另半壁江山无不都在央求着张云雷能用他拍来代替自拍,至少也得对得起粉丝向来引以为傲的颜值。
整日憋在房间里的憋屈夹杂着被网友嘲笑的不甘,张云雷立誓要证明自己的自拍技术并不直男。
思量片刻,张云雷还是挥手招来了杨九郎,郑重其事地将手机交给了他,简单交代了几句便摆好了姿势只等着杨九郎按下快门。
被“委以重任”的杨九郎顿感压力,拿着张云雷的手机连着换了好几个角度都不觉满意。船舱内灯光昏暗,要想照出清晰好看的照片确实实属不易。
等了半天早已不耐烦的张云雷正要发火却被杨九郎扶起了身子,带着些疑惑地便被拖到了房间自带的阳台上。
俩人同住的是间海景房,外头的阳光正好,背靠着的便是一望无垠的蔚蓝深海,张云雷闲适地半倚在甲板上,半侧着头望着天空。
这下倒省了杨九郎四处找角度的功夫,却生生叫杨九郎看愣了。
至于后来,张云雷见了成品便也不再吱声了,饶是以他的审美,都能轻易分辨出他拍与自拍的优劣,何必再发上微博去招人嘲笑。
于是,那几张照片被张云雷保存了起来,除了杨九郎,再没人见过那几张照片。
消息提示音适时地打断了杨九郎的回忆。有些手忙脚乱地捧起手机,连着做了几回深呼吸才鼓足勇气定了心神看去,屏幕上“匹配成功”四字上上下下舞动着,一如杨九郎的心跳,一下下几乎要跳出他的身体。
好不容易压抑住心头悸动的杨九郎却对着那一条空白的聊天框没了办法。
平日里的俩人一来一去为了一件小事可以足足掰扯一整日,如今隐了身份重新去认识张云雷,却叫向来嘴碎又天马行空的杨九郎一时语塞,敲敲打打了半晌,才终于发出了一句最为妥帖的“啊,hello。”
许是心有灵犀地预感到杨九郎的心焦,张云雷并没有让他久等,片刻便也回了句“你好。”
简单的问候过后俩人便陷入了尴尬的沉默,杨九郎有心寻找话题,却又怕贸然地询问会引起张云雷的反感,好一阵天人交战后才颤颤巍巍地敲下了一句“好巧,我们的名字好相似诶,能遇到就是缘分,交个朋友呗。”
按下发送键后的杨九郎反反复复将话又读了几遍,却越发觉得尴尬,想撤回却寻找无果,只能自暴自弃地等着张云雷的回复。
奈何杨九郎等得有些迷糊了都未能等到张云雷的回复,思忖片刻干脆破罐破摔地输入了一句“网络一线牵,珍惜这段缘”来活跃气氛。
“你下一句是不是想说,网络一线牵,珍惜这段缘?”
就在杨九郎发出消息的同时,音讯全无的张云雷却突然回复了一句,赫然便是杨九郎正巧发出的内容。就在杨九郎震愣不已的时候,那一头又发来了一条消息:
“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许是怕杨九郎的追问,张云雷匆匆交代了一句“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便噤了声,愣是没给杨九郎留下半点反应的时间。
第一天的聊天未获得半点实质性的进展,但好在杨九郎终于如愿以偿地与张云雷匹配成功,如此想来心满意足的杨九郎也不再纠结,抱着手机便早早进入了梦乡。
远在北京的另一头,正处于同一房间内的俩人却要热闹上许多。
“怎么样老舅?匹配上了吗?”
郭麒麟不经意的一瞥恰好见着本瘫坐在床上的张云雷突然坐直的身子,当下心里便多了几分了然,一边发问,一边伸长了脖子用力往张云雷的手机前凑。
“匹配上了,匹配上了,你不许过来,一边呆着去。”
张云雷手忙脚乱地敲着键盘想着回复杨九郎的说辞,也没忘空出一只手去隔开郭麒麟的脑袋,将屏幕移到了他窥视不见的角度。
“我就说吧老舅,以九郎哥对你的坚持,这事准靠谱,之前我和你商量说把你的账号故意透露给阎鹤祥的时候你还不肯,这下知道我的先见之明了吧…”郭麒麟被张云雷推开倒也不恼,只碎着嘴子絮絮叨叨地将心底的疑问一股脑倒了出来,“不过你和九郎哥明明是两情相悦,为什么不说说清楚,也省得把人逼得想出这种破法子来接近你。”
“没大没小的,叫舅妈。若是被他轻而易举地就知道了我也喜欢他,那他能珍惜吗?听没听过‘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我看你对着阎鹤祥欲擒故纵起来挺厉害啊,放我这儿你怎么就看不明白了。”
张云雷听罢干脆停了手里的动作,定睛瞧着郭麒麟,语气里不免带着些玩味地揶揄。
自那日起俩人便常常在探探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俩人日日吃穿活动几乎都在一起,要想能寻着话题还不暴露自个儿的身份,对俩人来说无比都是一种挑战。
好在杨九郎受了阎鹤祥的启发,很快便茅塞顿开地找到了一种两全其美的话题。
戏曲。
身为多年搭档,杨九郎自然明白张云雷对戏曲的热爱,也正是为着这份热爱,杨九郎私底下可没少恶补关于戏曲的各种知识,如今想来倒歪打正着派上了用处。
找到了切入点后俩人的聊天内容终于渐渐步上了正轨。
自从装作无意间发现了俩人的共同爱好后杨九郎便腆着脸将“有缘”二字进行到底。
同住在北京是有缘,即便俩人隔得天南海北。
能在探探遇上还匹配成功是有缘,尽管俩人本就都存了些旁的心思。
同爱戏曲是有缘,即使里头有着不少杨九郎为了投其所好的嫌疑。
杨九郎心里的算盘打得叮当响,自以为完美的计划却丝毫没能逃过张云雷的火眼金睛。
另一头的张云雷在洞悉一切的同时倒也没忘记给杨九郎一些甜头。
假装不经意间意外透露了自个儿相声演员身份的张云雷正有些“手忙脚乱”地试图掩饰着,另一头的杨九郎却因此欣喜若狂。
戏曲的共同爱好已经消磨殆尽,正愁着找不到话题时却不料张云雷正好不偏不倚送来一个顶好的共同话题。
“啊,你是相声演员啊?我从小就爱听相声。诶,你喜欢郭德纲吗,记得小时候我爸带我听的第一场相声就是郭德纲老师的,对我影响可太深了。”
杨九郎手指翻飞,方寸之间的屏幕几乎要被戳出洞来。
“是嘛,听你的语气你对德云社很了解啊,那德云社里头你最喜欢哪位?”
张云雷见杨九郎的说辞果真与他所料地分毫不差,便存了心思开起了玩笑。
“德云社里头啊,那我最喜欢的肯定是郭老师和于大爷了,俩人搭档了半辈子了,那默契和信任都太让旁人羡慕了。”
“这样啊,我也特别喜欢他二位。”
杨九郎的回答倒有些出乎张云雷的意料,原本咧到耳边的嘴边瞬间垮了下来,整个人一下子便泄了气。
不远处也正聊得热火朝天的郭麒麟抬头有些莫名其妙地瞧了眼火速变脸的张云雷,习以为常地翻了个白眼。
自打张云雷和杨九郎聊上天后,情绪便阴晴不定变得厉害,这或许就是阎鹤祥说的“大人的心思你别猜”吧。
“除了这二位,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一位叫张云雷的相声演员,他说的特别好,唱得更好,长得还特别帅。”
“巧了嘛这不,我就在德云社工作,不过我可比不得张云雷,我就是一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
“那你知道张云雷那搭档杨九郎吗?你觉得杨九郎怎么样?”
“杨九郎?那倒不熟,就知道他眼小嘴碎还脚臭,我们后台师兄弟平日里可不待见了他了。”
杨九郎敲出自个儿名字的那一刻忍不住地有些心头鹿撞,思来想去那一点羞涩终是被弄清自个儿在心上人心里头想法的迫切所战胜,删删改改终是问出了压在心底几年的话。
相比杨九郎的不安,张云雷收到消息时却破天荒地松了一口气。俩人在探探上“认识”已有月余,他日日盼着俩人能有进一步的发展,总好过这样蹉跎岁月,可杨九郎向来瑟缩,他耐着性子都没能等到一点进展。如今终于盼得杨九郎迈出了一步,也叫他安心了不少。
“不熟吗?行吧,那就当我没问。”
张云雷隔着屏幕都能瞧出杨九郎语气里的失落,终是有些不忍再继续玩笑下去,定了定神,郑重其事地在对话框中敲下了一行字。
“张云雷待不待见他的搭档我不知道,但我喜欢我搭档。”
杨九郎有些兴致阑珊地瞥了眼手机屏幕,却被张云雷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冲昏了头脑。
张云雷为了不暴露身份只说自己是德云社后台不出名的小演员,他说他喜欢他搭档,是不是意味着张云雷喜欢自个儿?
有什么情绪正在悄然破土而出,压得杨九郎恨不得立刻出现在张云雷的面前,将所有的事情梳理清楚。
“诶,你明天晚上有空吗?来找我,我请你听相声啊。”
“不好意思,明天晚上我有工作…要不你们散场以后我来接你?我带你去吃一家特别地道的涮肉。”
杨九郎的手有些颤抖,差点下意识就要答应张云雷的邀约,好在临发出时才想起明日张云雷演出时自个儿还得站在他左边帮他捧哏,才及时改了时间。
“行,那明天三庆后门那儿,我们不见不散。”
“好。”
彩蛋
“所以,你那个个性签名,就‘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到底是几个意思?你到底想和谁在一起?”
“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
张云雷嘴角噙着笑又将杨九郎的话原封不动地重复了一遍。
“对,就是这句,好想和谁在一起?你今天必须给我解释清楚了。”
三庆园小霸王难得在张云雷面前硬气一回,学着张泼妇平日里撒泼的样儿,双手插在腰间,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淏翔,好想和你在一起。”
张云雷也不再逗杨九郎,缓了语速,在头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第一次将真心这样袒露,张云雷本生得白皙的耳廓也有些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杨九郎听着只觉着哪有些熟悉,可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是哪,只带着些探究地盯着张云雷,倒正好将他耳廓的那一抹红巧了正着。
“唉,我的傻berber。‘淏翔,好想和你在一起’。”
张云雷又将话重复了一遍,只不过这次他执起了杨九郎的手,在念到淏翔二字时用指尖在他的手心轻轻勾勒着‘淏翔’二字的轮廓。
一笔一划,轻柔又坚定,仿佛不只是简简单单地解释,而是在跟杨九郎完成着某种庄严的仪式。
张云雷不知,这信手描绘的几笔,却如一根羽毛般一下下轻扫过杨九郎的心,连带着触动了他心底最深的某一处。
从始至终便属于张云雷的某一处。
“既然如此想念,那就别浪费时间了。毕竟,春 宵 一刻…值千金呐是不是…”
“杨九郎!杨淏翔!你…唔…唔唔…”
end
为了文章的真实性特地去下了探探却搞不清左滑右滑的我和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叔匹配成功了
不说了我去探探销号了
情人节快乐。
【往期作品】
《德云失物招领处》
承蒙厚爱,感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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