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星的意钟人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绎夏】陆大人的漫漫追妻路

#一发完小甜饼

#陆绎x袁今夏

#ooc怪我


   “大人,大人,不好了,夫…唔…”

   岑寿手忙脚乱地从锦衣卫处一路撒腿狂奔回的陆府,又嫌府内管家动作太慢,干脆随便找了一处院墙就近翻墙进了陆府。眼看着陆绎与今夏的卧房近在咫尺,却被一人轻而易举地架住,顺带着也没忘记一把捂住他喋喋不休的嘴。

   

   岑福将人拖到院中才止了步子,眼神略带凶狠地瞪了人一眼,才心有余悸地收了手。

   “唔…哥,出事了,夫人又离家出走了。” 

   岑寿被岑福捂住嘴“唔唔唔”地反抗了一路,直至岑福松了手才如蒙大赦似的出了两口大气,所幸这么多年岑寿让岑福教训惯了,也不计较什么,只急匆匆地冲他报告最新得来的消息。

 

   “岑寿,虽说近几年你我常常随大人外出办差,但怎的?倒是忘了这京城里头的规矩了?是不是该教大人给你送回去学学规矩?”

   岑福陪着陆绎在地牢里审了整整两日的囚犯。地牢本就阴冷,陆绎偏又坚持要兢兢业业地亲自盯着审讯,两日下来饶是他的体质过人,都有些撑不下来,两眼布满血丝的模样远远瞧去便甚是吓人。

   “哥…”

   岑寿听出岑福话里少有的训斥,吓得一撩衣袍跪倒在院中,弱弱叫了声也不敢再多言。

 

   “夫人离家的事大人已知晓,早差人悄悄去跟着了。唉…你本也不是这般毛躁的性子,怎么每每遇上夫人的事儿倒像谢宵那毛头小子似的,让人半点不放心。”

   岑福见着岑寿示弱才柔了声线,弯腰将人扶起,解释了声让他放心,末了也没忘了挖苦上他两句。

   “哥,我来就是为的这事儿,我刚收到消息,说派出去的锦衣卫全给跟丢了,夫人也是和他们斗智斗勇惯了,才出东城门就不见了踪影。”

   提起这事岑寿才想起此番的来意,慌里慌张地又要往陆绎的卧房里闯。

 

   “岑寿!”

   “岑福,让他进来。”

   陆绎在锦衣卫任职多年,早已养成了浅眠的习惯,再加之今夏不在身旁,饶是岑福和岑寿已是刻意压低了声音,依然是被他听见了七八成。

 

   岑寿得了命令便匆匆推门进了房,冲着陆绎一拱手便将先前和岑福交代过的又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陆绎确实早便得了今夏离家出走的消息,原以为是最近将她看得紧了,出去撒欢几日用完了银子便自会灰溜溜地回府,便也由着她去了,只差了两个属下将人看牢了。只是没想到俩锦衣卫竟都没能将本就不善轻功的今夏看住,看来最近忙着办案,倒真是疏忽了对下属的管理。

 

   “陆大人啊,夫人平日里上房揭瓦地抓个贼也就算了,如今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老奴真是万死难辞其咎啊。”

   吴妈本在耳室内收拾屋子,不巧倒真好教她将岑寿的话听得详尽,想起夫人肚子里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急得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了,一溜烟出了耳室便跪倒在了陆绎面前。

   “吴妈,这事和你没关系,再说今夏这么大人了也有分寸,别担心了,你快安心去休息吧。”

   陆绎本凝神思忖着今夏可能的去处,被吴妈这一闹倒全然没了想法。吴妈本是陆绎母亲的陪嫁丫鬟,待陆绎和今夏也是极好,陆绎见状只好先将人搀扶起身,好言好语安慰了两句才叫丫鬟把她带去休息。

 

   “六扇门里里外外都找过了吗?”

   “找过了,就差把屋顶掀开来找了。”

 

   “杨捕快家呢?”

   “去问了,杨夫人说从未见人去过,瞧着也不像说瞎话的样子。”

 

   “丐叔和林姨那边呢?”

   当初杭州一案尘埃落定后沈夫人与丐叔便成了亲,陆绎要再叫沈夫人也不合适,干脆跟着今夏一同唤一句“林姨”。

   “两位前辈居无定所的,但也叫人去查了,先前午时刚得的消息,说是也未曾见过夫人。”

 

   陆绎将今夏可能去的地方想了个遍,却皆被岑寿一一否定,饶是向来处变不惊如他,也是难免有些心焦起来。

   “查,去查,她肚子里怀着孩子定不会长途奔波,给我把京城里里外外给我查个遍,掘地三尺也要给找回来。”

   陆绎语气里带了焦急也不自知,冲着岑福和岑寿俩人发了一通火。

   岑寿领了名急匆匆便走了,倒是岑福莫名其妙受了气,带着些委屈地摸了摸鼻子,满肚子腹诽却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触陆绎的霉头,只好随着岑寿乖乖退下。

 

   “袁姑娘,这几日在这儿住得可习惯?要缺什么尽管和我说,千万别和我客气。”

   “红豆姑娘,都说了叫我今夏就好,我这儿什么都好,就是不能出门啊。不过在这儿有红豆姑娘这样的美人相陪,可比在府里整日对着陆绎那张冰块脸有意思多了。”

   

   如陆绎所料,袁今夏确实未曾离开京城,只不过城内难逃锦衣卫眼线,今夏思量半晌才决定投奔了望春楼里的红豆姑娘。

   一来,这望春楼明面上确是风月场所,实则里头利益牵扯甚广,饶是锦衣卫也难将手脚伸至此处。

   二来,望春楼不管白天黑夜,进进出出的人鱼龙混杂,反倒方便了今夏躲避锦衣卫的眼线。

   三来,从前为着查案她也没少踏入这望春楼,一来二去便熟识了红豆姑娘。今夏知她胸怀鸿鹄之志,从不虚与委蛇,对她也存着几分敬佩之情。如此一来两人多年来私交甚笃,红豆姑娘待今夏也是甚好,向来将她看作自个儿的亲妹子。

 

   “依我看呀,你还是赶紧回去吧。我先前出了趟门置办了些小物件,见街上处处皆是锦衣卫的人,瞧着叫人以为官家丢了什么重要人犯呢。”

   红豆姑娘手里轻拨着箜篌,嘴也不闲着,故意挑着今夏想听的说与她听。

   “切,还自诩锦衣卫呢,这么多人连小爷一个都找不着,没有我和师父这出神入化的追踪术,我倒要看看陆绎多久能找到我。”

   今夏也不理红豆姑娘的话里有话,自顾自半躺着床上吃着望春楼的糕点,顺带没忘记将锦衣卫也挖苦一遍。

 

   “唉,你呀…”

   “今夏,今夏,你在这儿吗?”

   红豆姑娘调笑的话还没开口便被门外的声音打断,扭头看了眼今夏,就见她草木皆兵地一个翻身躲进了床底,当下便笑着摇了摇头,起身开门去了。

 

   “今…姑娘可曾见过袁捕快?”

   来人唤了半晌见终于有人开门,可开门人面生得很,屋内也不见今夏的身影。

   “是大杨啊,吓我一跳,诶哟…”

   今夏听见大杨的声音才从床底下艰难地爬了出来,起身时头还磕在了床角处,疼得她龇牙咧嘴地叫了好半天。

 

   “昨天夜里回去听敏儿提起锦衣卫前来问话的事儿我就知道准是你又跑出来了,好在你还记得给我留个暗号,倒是我在城里七绕八拐的好一会儿才把跟着我的锦衣卫甩开找过来。”

   杨岳上上下下将今夏检查了好几遍,见她活蹦乱跳的没半点异样才放了心,接过红豆姑娘递来的水喝了小半壶才记起冲袁今夏抱怨。

   “看来大杨最近的追踪术日益精进啊,这样下去不消多久就能赶上我和师父了。”

   今夏自知理亏,亲自又倒了一杯水递给杨岳,嘴里跟抹了蜜似的好一顿夸。

 

   “这回又准备闹多久?都是要当娘的人了,怎的还跟个孩子似的,陆大人找不到你都快急疯了,听说跟陛下都告了几天假,要亲自来寻你呢。差不多就行了昂,别耽误陆大人的正事。”

   杨岳接了今夏的茶也不喝,只跟个老妈子似的一通唠叨。

   “诶呀,你这嘴碎得跟我娘絮的老棉裤似的,也就嫂子脾气温良能受得了你,换我早晚把你这张嘴一块儿给缝上。你赶紧回去吧,走的时候小心点,别被锦衣卫瞧见…”,今夏手脚并用地将杨岳往门外推,边推还不忘叮嘱着,“对了,我在这儿这事儿谁都别说,嫂子也不许说,嫂子为人耿直不会撒谎,回头锦衣卫多问两句她便什么都招了。”

 

   “我自是不会说的,只不过你也别和敏儿提起我来过青楼的事儿。”

   杨岳本被推到了门口正欲离开,倒被今夏拦了下来。

   “嫂子是性子顶顶纯良的人儿,怎会因为你踏入春楼便苛责于你呢?”

 

   “就是因为过于纯良,她从小书香门第里长起来的,不比你我,脑子怎得都绕不过这个弯来,和她解释我来春楼办案她也不听,上回同我置了好几日的气,连着几日都不让我进房里去。”

   杨岳回忆起往事便头疼不已,再三嘱咐今夏才小心翼翼从青楼后门翻窗溜了出去。

 

   今夏在望春楼里日子过得舒坦,白日里同红豆姑娘切磋切磋琴技,夜里听红豆姑娘讲讲锦衣卫为了找自个儿又将京城闹得如何鸡飞狗跳,只觉得人生本该就是如此的。

 

   锦衣卫众人将京城找了个天翻地覆都没能找到今夏的影子,回了锦衣卫处还得受着陆大人的满腹火气,日子可丝毫比不得今夏来得安逸。

   如此几日过后陆绎干脆真跟陛下告了假,亲自找起人来。

 

   京城内的百姓渐渐已习惯了锦衣卫最近的日常盘查,见锦衣卫只是声势浩大,也不见半点实质性的动作,便也都放宽了心。

   倒是杨岳,最近隔三差五地便往望春楼跑,要不是了解他与嫂子情比金坚,今夏都要怀疑他莫不是看上哪位姑娘了。

 

   “大杨,最近怎么回事呀?是不是我不在六扇门都接不到案子了,你怎的日日往我这儿跑?”,今夏嘴里埋汰着杨岳,嘴角的笑却始终没压下去过,伸手接过杨岳送来的衣物和吃食,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呀!张记的这绿豆糕我想吃许久了,这玩意儿可不好买啊,大杨你这无事献殷勤的莫非是有什么事儿要求小爷?”

   “没,是…是上回我帮着这家的老板抓着个贼人,他为表感谢便送与了我一盒绿豆糕,我估摸着你定然爱吃,便给你拿来了。”

   杨岳刚想否认便像记起什么似的停住了话,思忖了半晌才回答了今夏,可眼神飘忽不定的,怎么都不敢去看今夏的眼睛。

   好在今夏抱着盒绿豆糕吃得自得,也没顾上杨岳的那点不自在。

 

   第二日,杨岳准时准点地又到望春楼报道来了,只不过这回,手里捧着的却是几本今夏正看到一半儿的画本,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看得今夏眼睛都发直了。

   “不对啊杨岳,你最近是不是发什么横财了,还有这话本?你怎知我正在看这本《傲娇锦衣卫爱上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饶是迟钝如今夏,都隐约觉着有些不对,抱着胳膊懒懒地翻着杨岳拿来的物件,略带了些狐疑地将他瞧着。

 

   “这话本是上回我瞧见敏儿在看的,我多嘴问了一句,她便告诉我是你推荐给她的,这些小玩意儿都是…都是我家虎子玩剩下的,想来放在我们家也没用,便拿来给你了,左右你生完孩子都是用得着的嘛。”

   杨岳明显一副做足了准备的样子,对着今夏的质问也不见慌乱,兵来将挡地一一解释了过去。

   “你家虎子才半岁多便玩这些物件啊?”,今夏有些惊异地指了指手边的孔明锁、华容道等物件,这些倒更像是自个儿闲暇时候用来打发时间用的,“你家虎子可真…真不愧是嫂子的孩子,果真和嫂子一般聪慧过人。”

 

   杨岳见今夏自个儿拐过了这个弯才暗暗松了口气,趁着她拿着华容道推演着忙开口询问。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呀,这话本不该我来说,但再过阵子你要显怀了待青楼里可真就不好看了。”

   “嗐,我们这些山野村夫哪在乎什么名声?再说我这是替陆大人试试他手下的本事,而且红豆姑娘这有吃有喝,还有你这人总替我捎些好东西来的好哥哥,我这日子不比在陆府舒服上许多嘛。”

   

   “你啊…唉,你可长点心吧。”

   杨岳瞧着今夏翘着二郎腿的模样叹了口气,终是没说什么,欲言又止地退出了房。

  

   “陆…陆大人。”

   杨岳前脚刚从望春楼后门处的窗子翻出便直直撞见了陆绎,也不见他慌里慌张的,只恭恭敬敬冲着陆绎一拱手。

   “嗯,东西都送进去了吗?她…怎么样…”

   陆绎随手指了指今夏所在的房间,终是没忍住,询问出声。

 

   “送进去了,那画本子和小物件她都喜欢得紧,一刻都不愿松手呢。再说有大人天天送去的糕点点心,她比起刚来那会儿足足胖了一圈呢。”

   杨岳同今夏共事久了,别的本事没学到,倒是将她那张巧言令色的巧嘴学了个七八分,应付起如今有些关心则乱的陆绎来倒已是足够。

   “嗯,麻烦你了。”

 

   “您客气了,倒是大人,您准备什么时候将人给接回去?总不能真教今夏大着个肚子整日在望春楼里晃悠吧。”

   杨岳瞧着陆绎神色如常,半点不见焦急之意,只好带着些疑惑地开口,要知敏儿聪慧,想瞒过她日日进出望春楼对杨岳来说,绝非易事。

   “杨捕快,春天快到了吧。”

   陆绎也不答,只转身看着周身已抽出了些嫩芽的枝条,自顾自地离开了。

  

   杨岳跟着扭头瞧了瞧四周乍一看尚有些光秃的枝丫,原来他也未曾注意,如今仔细一瞧这树枝竟都零零星星冒出了些绿芽,阳光洒在人头顶上,连带着整个人都有些暖洋洋的好不舒服。

   是啊,春天快到了。

 

   今日望春楼里头可有些热闹。

   外头天气已开了春,连带着望春楼的生意也好了不少。

   

   “哇,下雪了…”

   “屋内哪会下雪啊,这分明是撒的花瓣,也不知是哪家公子哥儿,为的又是哪位佳人,竟如此浪漫。”

 

   今夏饶是在房内也听见了外头的动静,带着些好奇地开了房门,还未待她走下楼去,便见得有道熟悉的影子一步步便向他走来。

   今夏的心脏一下一下跳得好不热闹,连带着她的脑袋都有些浑,一时竟分不清此刻究竟是梦里还是现实。

 

   趁着今夏发懵的档口,陆绎已缓步行至二楼,漫天花瓣纷飞,却未能抢走主人公的半点戏份。

   一月未见,再看见陆绎的脸,今夏难免有些不真实感,而后便觉着,他瘦了,脸窝两边又深了些许,想来没她的日子,他过得着实不太安稳。

   思及此,今夏当时走得毅然决然的那些决心仿佛变得脆弱不堪,只用陆绎轻轻探手,便可瞬间分崩离析。

 

   陆绎便是在今夏想到这点时走到她面前的。

   陆绎也不急着开口,只是将右手缓缓伸到了她的面前。

   多年练武的大手上附了一层厚茧,就是这双大手,抓着今夏的,一次又一次将她拖离险境,一次又一次,将她紧拥入怀。

   陆绎瞧着今夏眼里徐徐升起的一层雾气,冲她淡淡一笑,薄唇轻启:

   “夫人,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end

都去看《锦衣之下》!

绎夏我太可了。


承蒙厚爱,不胜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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